. 這是常識吧. writing by 冬音 《Mad City》

 

青春學園中等部。

兩星期一次,午休時間三年級教室通往樓下的走廊。

一個月左右一次,放學時三年六班教室門口。

下課時間熙來攘往的走廊。

一男一女不時見面、交談、偶爾遞東西給對方的景象,在國中校園一點也不特殊;女孩長相還稱不上玉女,戴眼鏡的男孩也不是金童那一型,兩人站在一起的畫面還不到像一幅畫的程度,照理說不會吸引太多人注意。

但是…每次每次每次,只要男孩與女孩站在定點交談,四周一定自動空出半徑兩公尺的空間,彷彿有層防護罩,路過的人還不時往裡頭窺視;就只有當事人毫無感覺似地繼續低聲交談,有時遞給對方一些用牛皮紙袋包著的東西。

 

「你不覺得學長跟學姐在交往嗎…?」

「不會吧…可是又很像有那麼一回事…」

 

※ ※ ※ ※ ※ ※ 

 

炎炎夏日午休,剛上完體育課的學生滿身大汗,和同學搶著飲料;

女孩拿著各色包巾裝的便當,三三兩兩討論今天午餐的地點。

「…喂,不二」

「甚麼事,英二?」

三年六班美形搭檔買好伙食,由福利社往教室的路上,揮舞著咖哩甜甜圈蹦蹦跳跳的菊丸英二突然噤聲,拉著微笑啜飲草莓優酪乳的不二周助躲到走廊一角。

「你看你看」

「嗯?啊啊…」

兩人五公尺前方的樓梯口,一男一女的學生正在交談,奇妙的是明明午休時間樓梯附近應該很多學生通行,兩人四周兩公尺半徑卻一個路人也沒有。比女孩高出整整一個頭的男學生蓄黑色短髮,戴著會反光的方形眼鏡,手上拿著A4大小的牛皮紙袋。女孩指指那個紙袋說了些甚麼,男孩點點頭,打開紙袋看了一下。

「你覺得那兩個人之間到底有沒有『甚麼』…?」

「嗯?你說的『甚麼』是甚麼?」

泰山崩於前絕對色不變,甚至被形容為有能耐微笑著弄倒泰山的不二,看到眼前的景象語氣當然跟平常沒兩樣,微微笑的表情也沒兩樣,好整以暇吸了口甜甜的優酪乳。倒是壓在不二身上的菊丸,本來就表情豐富的臉蛋現在寫滿問號,沒發現手上的咖哩甜甜圈已經不呈原形。

「哎呀不要裝蒜~就是『那個』啊『那個』~」

「啊啊,『那個』嗎。我想應該沒有吧。」

「真的嗎?可是每次看都覺得很可疑耶~」

…午休時間人來人往的走廊蹲在角落的兩名網球社正選社員,看起來要比輕聲交談的一男一女可疑許多這件事,三年六班美形搭檔似乎不太在意。

「嗚嗚可疑,很可疑啊~>"<」

「可是他們兩人不是加入同一個社團?這樣的話可能是社團的事情也說不定。」

「甚麼!?社團!?」

正當不二喝完最後一口草莓優酪乳,菊丸的甜甜圈恢復麵團的形狀,樓梯口的兩人也正好聽見菊丸的大嗓門,一同轉過頭來。

「菊丸,你剛說甚麼社團?」

無視於隊友以奇妙的姿勢出現在走廊角落一事,腋下挾著牛皮紙袋的男學生冷靜地問──削短的黑髮直豎,特殊的反光眼鏡,是青學網球部大名鼎鼎的資料魔人‧乾貞治。菊丸兩手抓住咖哩醬都擠出來的麵團甜甜圈,一臉純真好奇驚訝地跳啊跳:

「乾你跟參加同一個社團是真的嗎?我怎麼都不知道你除了除了網球社還有參加其他社團?是說你還有時間參加網球社之外的社團活動嗎?你跟怎麼認識的?聽說你們在交往是真的嗎?甚麼時候開始交往的?」

「英二…一次問太多問題乾也很難回答…」

看到菊丸一臉興奮,不二跟乾心知肚明知道說甚麼也沒用,只有苦笑。乾身旁的女孩──不二跟菊丸的同班同學──聳聳肩,輕拍了下菊丸澎鬆的紅髮。

「痛~你幹嘛~o_Q」

「你一次問那麼多乾怎麼回答,一個一個問=_=」

跟微笑不二吐出相同的台詞,看來嬌小的手勁似乎不輕,或是菊丸過度反應,總之他搓搓被打的地方,一臉無辜地躲到不二背後。

「不二~欺負我~>"<」

「我何年何月何日何時欺負你、怎麼欺負你了菊丸同學?」

「就是現在!此時此刻欺負我!>_<」

「喔喔好吧,我是欺負菊丸同學的人,菊丸同學討厭我,以後不會再跟愛欺負人的借數學作業了^_^+」

~~~~||||||」

「妳就饒過他吧,妳也知道英二沒有惡意的不是?來,吃個飯團消消氣^^」

看著隊友在身後越縮越小還眼氾淚光,平時樂在調侃菊丸的不二轉行和事佬,一手遞出熱騰騰的鮭魚飯團。嘴上咕噥一聲,抓過不二用來談和的貢品,讓熱呼呼的飯團在手掌中跳啊跳。

「那是英二特別幫妳買的,妳就原諒他吧。」

「…啊?英二?」

「啊…嗯。我想說 妳可能沒時間所以…不要生氣,好不好?」

似乎沒有繼續動手的意思,或是趁飯團佔據了那雙快手,菊丸才從不二背後鑽出來,水汪汪的眼睛像撒嬌的小貓。呆了一秒,隨即笑開了。

「我沒有生氣啦。謝謝你,我最喜歡吃鮭魚飯團了^^」

「…」

「嗯?英二你說甚麼?我喜歡鮭魚飯團你不開心?」

「怎麼會,你喜歡真是太好了,因為英二是憑他高超靈感隨便買的。」

「喔?那要是買到我不喜歡的東西怎麼辦?準備吃一頓拳頭?=﹏=」

看到三年六班三人就這麼談笑起來,一旁的乾只有苦笑。

「不二、英二我先回去了,放學球場見。,那件事拜託了。」

「嗯,包在我身上,下次見。」

「掰掰~~今天不要調甚麼奇怪的果汁來喔~~」

「英二…你不刻意提醒我想乾也不會故意帶^^」

…地雷。

「啊啊||||||」

「好啦好啦,我們回教室了。不二你也還沒吃午飯吧?」

「嗯,才剛買好。走吧英二,回教室了。」

「啊,來了來了!等我等我!」

匆忙跟上同班同學的腳步,菊丸已經忘記剛才一連串問題──參加的社團、怎麼有時間、跟相識的過程、兩人是否在交往──乾都還沒回答,也沒去注意手上經過一番蹂躪幾乎成乳糜狀的咖哩甜甜圈。

陽光照進走廊窗戶,隨著菊丸跳躍般的輕快腳步,一頭紅髮閃亮亮。

不二看看菊丸,再看看走在菊丸身旁的女孩,她的頭髮也同樣閃亮。

微微一笑,不二隨手將草莓優酪乳空盒丟進牆邊垃圾桶。

「我知道」

剛才說最喜歡鮭魚飯團的時候,確實菊丸是這麼回答的。

用小到不像菊丸的、有點顫抖的聲音。

 

※ ※ ※ ※ ※ ※ 


 

「英二英二,起床。」

「是…?」

第二天下午,昏昏欲睡的數學課剛結束,不二搖醒神遊宇宙的菊丸,劈頭丟下一長串情報。雖然無意識的情況下雙手自動整理起睡亂的紅髮,菊丸腦袋卻還沒清醒,微微張著嘴表示疑問。

「你不是想知道乾跟的關係嗎。」

「不二你知道嗎!?你怎麼知道的!?」

「我沒說我知道啊,不過當事人來了。」

指指門口,果然逆光站在教室外的是乾,這次換他遞給一個黑色塑膠袋。

「你很在意對吧?」

「嗚喵…」

菊丸下巴靠在書桌上,一臉想知道又不想知道的苦惱表情。

「遇到不知道的事情第一:查,第二:問。這是常識吧?」

「你每次都這麼說...我不知道該去哪查也不敢問啦…問東問西不是我的作風…」

「開學第一天就纏著人家從生日血型星座興趣喜歡的歌手休假做甚麼都問遍,最後要問三圍才被報以鐵拳制裁的不知道是誰喔。」

「…=﹏=」

「啊,乾回去了,拿著乾給她的袋子。不知道那袋子裡面裝甚麼?」

「我不知道啦…啊不二!不要叫啦!>△<」

對於不二誘導式的問話菊丸侷促地抓抓頭,不二卻向門口的揮手了。女孩看到不二,拿著手上的袋子就朝兩人走來,沒注意菊丸一臉黑線。

「不二、英二,午覺睡得可好啊?」

「我才沒有呢,英二睡到流口水是真的。」

「我我我我才沒…好…我可能有…Q"Q」

菊丸癱倒桌上,有種眼淚流一桌的感覺。笑了,輕拍那頭有彈性的紅髮。

「別這樣咩~我今天可沒有欺負你喔~打起精神來。」

~~~…。」

菊丸抬頭,視線正好對上女孩抱在胸口的袋子。平凡不過的黑色塑膠提袋,看在男孩眼裡卻怪不是滋味,想一把搶過來看個究竟。

別的男孩,交到那女孩手上的東西。

 

曾幾何時已經成為網球社員迷和同班同學之間的話題,不時相約見面的乾貞治和,還有兩人之間頻繁交流的物事。外表稍微冷淡的乾其實很體貼,這點共甘苦的隊友最清楚,女孩們會被乾吸引絕不是只因為外表。

乾學長跟學姐在交往嗎,包括菊丸在內的網球社員好幾人都被問過類似問題,菊丸總是笑笑說不知道,心理越來越不是滋味,卻提不起勇氣問當事人。這種時候第一是查第二是問,不二總堅持「這是常識」,菊丸心中明白卻總不敢嘗試──如果回答「是的我們在交往」…。


「英二?怎麼了?」

「……借我看@@」

「啊?」

正奇怪菊丸突然的沈默,卻突然被抓住手臂。

「英英英英英二?||||||」

三年六班全體都很習慣菊丸英二突如其來的肢體接觸,不過冷不防迎上菊丸閃亮亮的眼神,還是打了個冷顫。啊啊英二的天然撒嬌技能復活了,不二心中偷笑,給了菊丸鼓勵的一瞥;菊丸收到好友送來的支持,水汪汪的眼睛睜更大了。

「借我看*@_@*」

「甚、甚麼借你看?|||||」

一時沒反應過來菊丸想看甚麼,被眼前的力場逼退一步,卻撞上後頭不二的胸膛。此時完全沒想到,這景象若被網球社員迷看到自己可能會被詛咒…等等危險,只慌忙向兀自微笑的不二求救。

「不、不二?英二怎麼了?|||||」

「借我看借我看借我看>△<」

「啊啊,大概是好奇心破表了吧?英二很想知道你袋子裡裝甚麼的樣子^^」

「呃呃呃呃呃||||」

前門有虎,後門有狼──前有撒嬌小貓,後有微笑魔王,赫然嚇出一身冷汗。英二的閃亮撒嬌攻勢是與生俱來而且隨機發動的特殊技,不二瞬間閃到背後堵住自己退路的速度可絕對是經過計算…失策失策,內心咋舌,一面思索自戰鬥畫面撤退的方法。

「你就給英二看看有甚麼關係嘛,又不會怎麼樣^^」

…啊啊,忘了魔王關是不能撤退的=口=;;

在前後夾攻下凍住,知道班上同學不會有人膽敢與不二魔王作對營救自己,誇張地嘆了口大氣。

「…先說好,不管你看到甚麼都不可以說出去喔。」

「…裡面難道是乾的蔬菜汁食譜?」

不二沒神經地猜測。

「甚麼!?我馬上燒了它!!」

「你敢!敢燒我就跟你勢不兩立!還有裡面不是甚麼食譜啦!」

吃過乾許多次虧的菊丸劇烈反應,聞言稍微伸出去的手迅速縮回,看來比喝過各種神秘飲料的菊丸還激動。

「好好好我不燒,我絕對不會燒…借我看,好不好?@_@」

「還是乾演算的河村變身公式?」

不二還在列舉各種不可能的可能性。

「…有那種東西的話,乾應該連不二你的開眼週期表都算得出來吧。」

「我眨眼睛是自然現象,跟隆的突變是不一樣的啊^^」

哪裡不一樣…吞下可能引發魔王變身的話語,又重重嘆一口氣。

「不管看到甚麼真的真的真的不可以說出去喔!也不可以大聲嚷嚷!」

「好好好好好好!快給我看!」

「……唉。」

對上菊丸越發閃亮的眼神,自暴自棄地遞出手上的黑色塑膠袋。菊丸興高采烈接過來,啪啦啪啦打開對折的塑膠袋,拿出來兩本書────

「…………^_^」

「…………@@」

「……_| ̄|○|||||」

在菊丸用可愛的大嗓門驚叫出感想、讓全班注意焦點集中在三人身上之前,具有瞬間移動技能的不二已經從垂頭喪氣的背後移動到菊丸面前,摀住他的嘴。

沒錯。

菊丸從對折黑色塑膠袋裡翻出來的,是兩本薄薄的書。

套色印刷銅板紙封面,畫著兩個衣著華麗的人,燙金哥德體寫著標題。

如果我的記憶沒錯,不二咕噥著。

這應該是姊姊電腦裡有灌的那遊戲,

安琪莉可女王之路的(男男)同人誌、吧。

 

※ ※ ※ ※ ※ ※ 

 

歸納整理放學到現在的對話, 跟乾是在涉谷某間書店買二手同人誌巧遇,聊過之後發現喜歡的電動跟少年漫畫風格類似,才漸漸熟起來的。不過,菊丸基本上在意的不是桌上閃亮的同人誌,也不是乾最近迷上純愛手札GS一事。

「所以妳跟乾之間沒有不純異性交往囉?」

不知道哪冒出這麼具震撼力的詞語,菊丸急著弄清乾與的關係。

「沒有!英二你在想甚麼啊!」

女孩毫不遲疑地回答。

「沒有一早手牽手逛遊樂園買氣球搭雲霄飛車午餐吃咖哩飯,下午看電影逛服裝店喝下午茶,晚上到乾他家聽古典音樂聊天?^^」

不二微笑,滔滔不絕列舉男女出遊可能的行程。

「一起去K-Books倒是有…」

心虛了。

「甚麼~~~你們果然約會過!?Q△Q」

「就跟你說我們沒在交往,那不是甚麼約會啦!只是一起去買(不良)書而已!」

對,只是一起搭電車到池袋搜刮了兩袋同人誌,回程抓了三隻娃娃而已。

「真的真的真的?>口<」

「看來是真的呢英二,你就相信吧。」

「那妳不可以跟乾手牽手逛遊樂園買氣球搭雲霄飛車午餐吃咖哩飯、下午看電影逛服裝店喝下午茶、晚上到乾他家聽古典音樂聊天喔!沒在交往的話不可以做出令人誤會的事情,這是常識知不知道!>"<」

「你是怎麼背起來那一長串太過緊湊的經典約會行程的…||||||」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知道嗎!」

「好好好…別這麼生氣嘛,英二你是怎麼了?||||||」

「因為要約會也要跟我啊!我一直很想跟手牽手逛遊樂園買氣球坐雲霄飛車午餐吃烤牛肉、下午看電影逛服裝店喝大杯汽水、晚上到我家聽流行音樂打電動啊!打電動的時候手上還要戴著下午一起買的幸運手環啊!>△<」

「@_@」

「英二,你的告白真是有夠落落長呢^^」

 

※ ※ ※ ※ ※ ※ 

 

「所以,下午乾拿給你的就是這個?」

「對…」

「……」

「……」

已經解釋過跟乾之間清白的關係,也說明不時見面的原因,甚至接受了菊丸順水推舟的告白,照理說一切都完美收場了…不過事情可沒這麼簡單。放學後的三年六班教室,菊丸的書桌旁圍了三個人,桌上癱著那兩本同人誌。

資料魔人乾貞治,男男同人誌。

DATA魔人乾貞治,安琪莉可的BL同人誌。

魔王不二唇邊微笑依舊,菊丸貓臉上的黑線倒是顯而易見。

歸納整理放學到現在的對話,跟資料魔人乾不時會交換販售會情報,或者幫對方買活動的新刊…突然,微笑不二的眉毛抽蓄了一下。

你說,幫對方買販售會的新刊…?」

「是…啊…」

「…買來的新刊當然是帶到學校,然後交給對方對吧?」

「對…啊…」

不二回想每次見到乾跟,兩人之間遞來遞去那堆牛皮紙或塑膠袋裝的東西。

「…所以這兩本是乾交給你的」

「你們剛剛不是看到了嗎…」

「所以說」

不二微笑的眉宇間落下一片陰影。

「所以…這兩本是乾到會場去買的…?」

「對……」

安琪莉可純男性角色配對的販售會,面無表情的資料魔人乾貞治。

DATA魔人乾貞治,全是同人女的販售會。

啊啊…。

窗外運動社團的聲音聽來格外清晰,大家真有精神…堅強的微笑不二竟然也現實逃避地望向遠方一秒。不過也僅只一秒,得到這個有趣的情報,魔王機制立刻再度啟動,思索下回見面該怎麼調侃乾。

「…那個」

「…嗯?英二甚麼事?」

悄悄地,一直沒開口的菊丸舉起右手。

雖然菊丸意料之外的告白令人欣喜,但經過半小時足以另一般人退步三舍的同人誌講座,正處於「菊丸沒有立刻收回告白真是奇蹟」的心情,準備應付任何不太可能比(同人女)身份曝光一事更有殺傷力的問題。

「如果按照說的」

「怎麼樣?」

這樣的女生叫做『同人女』,這兩本書叫做『同人誌』對嗎?」

「嗯,完全正確^^」

不二雖沒有涉足同人界,對專有名詞卻不陌生,據本人說是因為「我有姊姊的關係吧」。菊丸插話「我也有姊姊啊」…沈默一秒,吞進肚裡的結論是:不二家不是一般人,一般人不會因為有個姊姊就知道同人用語,或者說不是每個家庭的姊姊都是同人女…。

「那」

好像在整理接收到的新訊息,菊丸可愛地歪頭,食指在空中畫了個圈,

「我這種類型叫做…正太?@_@」

「……」

不二抖了一下,則差點沒把桌子撞翻。

「不對!正太是指小學生年紀的可愛男孩,英二你已經國三不算正太了!或者外表看來比實際年齡小很多甚至會被認成小朋友的可愛男孩才叫正太!英二你怎麼說都是青年外型,怎麼分應該都不是分在正太!這是常識你懂不懂啊!」

突然拍桌站起來,熱血地向初入門的菊丸解釋字典查不到的專有名詞。

…這應該不是常識吧,面對暴走的只能瑟縮一旁的菊丸口中嘀咕。

啊啊同人女可悲的習性發作了,不二苦笑,拍拍菊丸的肩膀。

「英二」

「嗯?不二,我算是正太嗎?@_@」

「不…我想你怎麼分都是貓吧^^」

「…喵=△=」

「嗯,貓最適合…或者算是元氣加上可愛系。總之怎麼放寬界線你都不是正太!世界上沒有這麼大隻的正太!」

「好好我知道了,我不是正太不是正太…那,」

自己是不是正太的問題得到解答,菊丸又轉向另一種分野,

「不二這樣的個性,應該就是所謂的『鬼畜系』吧?@_@」

………………………

當場很想使用瞬間移動捲軸。

「英二…你剛剛說了甚麼我沒聽清楚?^^」

對青春學園中等部學生、尤其認識不二周助的人來說,

…你永遠會知道何時該住嘴。

這是常識。

 

 

 


 

June 14,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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